赵无垠最近刚刚可以发出声音,一日清晨,他突然嗓音沙哑的叫出了思勤的名字,思勤习惯了安静,被他惊得差点打碎了药碗,随后才后知后觉的欣喜若狂。
坐在塌上,笑吟吟看着他,“再叫一遍。”
赵无垠两指捏了捏喉头,皱眉艰难道,“又疼又痒”,嘴角却挂着笑。
思勤扶着他的双肩,认真看他的眼睛,“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思勤。”发音有些不准,嗓子像挂了砂纸。
思勤高兴的拥他入怀,“养几天再说话,别伤了嗓子,落下什么病根就得不偿失了。药都洒了,我去重新给你煎一碗。”
赵无垠在他肩头点点头。整个解毒过程耗时三个多月,葛老头又是个大老粗,本着能救命就行的原则,一点不知道照顾病人的感受,赵无垠被他折磨的不行,几次差点以为抗不过去了,还好有思勤贴身看着。
解毒过程太过消耗他的体力和元气,能感觉到元气恢复也是近几天的事,说实话赵无垠都没有想到这就能说话了,这点甜头有些巨大,让深受折磨的病人看到了巨大的希望。
与此同时,葛老头已经极快的练就了一身的抗毒性,换个旁人,一日三餐的吃这山上的东西,大约要适应一年才可以,而老头仅用了三个月。没办法,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吃,嘴从来没闲过,实在太过“勤奋。”
老头知晓赵无垠已经可以发声了,因为思勤去问过情况。于是在赵无垠煮菜时,他屁颠颠一脸谄媚的走了过来。赵无垠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,往锅里撒了一把盐,看着他等他说下去。
“你看你吧”,老头说,听这语气想尽量说的委婉点,所以打算兜个大圈子,“你大限将至是从不会说话的时候开始的,那你这会说话了说明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