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进门就看见已经仰躺在地上的赵无垠,雪白的里衣殷红斑斑。赵无垠想开口提醒他:“别告诉他”,但是冯铮一心急,早已传了外面的人去通知思勤了。
“快,去把公子叫过来。”
赵无垠自顾不暇,已经开不了口阻拦,冯铮凑上去想把他扶起来,这才发现他浑身都在往外渗血。饶是冯铮征战沙场厮杀惯了,也被这阵仗吓得不轻。
“王爷……”
赵无垠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说话,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往外冒。
冯铮想扶他,却发现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。他身上那些结痂多年的伤口突然集体崩裂开,细密的血珠从里面渗出来,洇湿在薄薄的里衣上,就像刚刚被鞭笞的犯人。
就是在这个时候,思勤赶来了,门被猛地推开。
赵无垠心里一慌,不敢看他。
思勤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,见他这模样自己先怔了一怔,六神无主的将他放在床上。
“先去拿纱布和金疮药。”他走的太急,什么都没带。
冯铮出去了,思勤给他搭脉。赵无垠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凉意,甚至能感觉到他紧张颤抖的手。思勤在他脉上点了有点,眉头紧皱,似乎是觉得难以置信。只见他两手握紧哈了哈气,捏了捏指尖,好像在努力保持冷静,重新搭上了他的脉。
他第三次重复这动作的时候,赵无垠实在忍不住了,握着他的手,但是思勤将他的手放平,再次搭上了他的脉。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眼睛里写满了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