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疑惑道：“醒过来？怎么回事？”

大理寺卿解释：“思勤公子入狱的时候，浑身是血，气息奄奄，他身份特殊，身上又有待办的国案，臣还特意找了御医去看守他。现在卫兵过来通报，想必是……”

未等他说完，赵无垠低头呕出一口血来。

……浑身是血，气息奄奄。

他伸出手指，抹掉唇角的血迹，“人关在哪里？”

大理寺卿眼睛看了看皇帝，又看了看他，显得极其为难。赵无垠一拍桌子，站起身来，沉声道：“人关在哪里？”

“天牢。”

冯铮暗叫一声“糟糕”，随手一模桌上的血迹，也跟了出去。

赵无垠刚出门，皇帝就一使眼色，叶子堔掏出一块白布，将剩下的血痕扫去了。

冯铮几乎跟不上他，“王爷，你这样会暴露的，公子说过”，他疾步跟上低声说道，“你的身体状况，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
赵无垠一步越上房顶，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，但冯铮还是有种错觉：王爷是不是嫌他唠叨了？犹豫片刻，也跟了上去。

他几乎是硬闯进了天牢，进门之前，赵无垠突然冷静下来，吩咐道：“冯铮，你留在外面，放信号，让驻留的伏兵都赶过来。通知陆水，押兵往南。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，为了保住跟随过我的人的命”，赵无垠顿了片刻，“扶持赵立臻登基，你知道他藏在哪里。记着，现在对我来说，你们这些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，比陛下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