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那这还好”,他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说话间,三人已行至山窝外的客堂。这地方粗简,什么东西都是用石头雕的,但这里又没有什么专门的石匠,因此雕的极为粗糙。茶盏放在石桌上,微一松手,茶杯歪斜,茶汤便泼了出来。
思勤转悠了半晌,看了看自己一身衣裳,没找到一个坐的地方。赵无垠觉得好笑,拍了拍身边的石榻,极不客气的揪起叠盖整齐的薄被,给他铺了一个软座。又看着他拍了拍石榻。
思勤得意坐下,问道:“常年隐居在这种地方,难道身上不会湿气重?”
陆水解释:“干活的粗人,哪会讲究那么多”,一边将滚烫的水重新沏开一壶茶,“再多的湿气,白天多干干活,也就随着汗水排出来了。”
思勤照顾赵无垠照顾成习惯,对养生很有心得,颇有点职业病的意思。
“也是,人有无穷的适应能力。这石头床,一般人可无福消受。”
陆水解释:“石榻其实不多人睡,只有夏天酷热的时候,有人实在受不了,才会花时间打一个出来。在山上,还是睡泥炕的人比较多,木榻都不多见,木头有更大的用处,金贵。”
几个人聊了好一会,冯铮才匆匆过来谢罪,“王爷受罪,冯铮给王爷请安。”
“哟,冯铮,洗的挺干净的嘛”,未等赵无垠开口,陆水便着急打趣道,“王爷,冯铮和属下打赌,输了的人去搬运新一批的火/药匣子。冯将军可能是怕那一身的漆黑见不得人,来拜见您之前特意去洗了洗,是以才耽误了这些时候。哎,可惜了,没让王爷看看他贴身爱将那副花脸。”陆水脑海中浮现出画面,忍不住偷着笑,冯铮开口辩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