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子堔一怔,“他是武将,我是文官。”
外面阴雨霏霏,雨势渐长,卢贞抬首望天,“多少年了,还怪想他的。”
“娘娘不在了,王爷不在了,回首往昔,故人皆已去”,回想当年逃命的时光,如在昨日。唯有镜中的颜,昭示时光的无情。
叶子堔体贴、周到,见外面下雨,命人拿了薄毯盖在卢贞的伤腿上。他这一份体贴与安静让人心里熨帖,卢贞喜欢与之亲近。
后不多久,西部旱灾形势愈加严峻,叶子堔被朝中敌党针对,派去安抚叛乱,处理旱情。
叶子堔欣然同往。卢贞气不过,去御书房找皇上理论,叶子堔闻言跑去请罪,将卢贞给拉了回来。
出得御书房门,卢贞挣脱他的手,“那群老头在故意针对你,你看不出来吗?西部都旱了多少年了?你一个不能提枪不能上马的文弱书生,浪费大好仕途,跑去那鬼地方做什么?”
“总有些国事需要人处理”,叶子堔说。
卢贞哑然,白他一眼,“你这话说的,到好像我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似的。”
“我不是说你”,叶子堔解释,“皇上是个明白人,但他不是个专断的人,百官所向,皇上不可能为了我一个去和群臣作对的。”
卢贞怒向他,“他不是不可以,而是你根本没想过去争取。子堔,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,你是吏部尚书,本可趁此职位扶持党羽,可你却放弃大好的前景跑到西部那边去遭罪,你这么一走,以后可不一定有回头的路。人这一生机会只有那么一丁点,错过了可就永远错过了。”
叶子堔坦然笑道:“谢你如此替我着想,但是祸兮福所倚,如今皇令已下,若是陛下就此收回成命,你当世人怎么看他。如今去争取留下,只会让百官吵成一团,你嫌朝廷还不够乱吗?”
卢贞泄气,随同他并肩往回走。叶子堔安抚道:“去那边也好,至少去那里可以办点实事,不用看这些腌臜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