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丘摇头,卢贞斜睨着他冷哼一声,他说:“因为我是个疯子,这世上别人不敢干的事我敢干,别人不肯出的头我肯出,心浮气躁,是最容易利用,戳破纸老虎的人。”
“你明知如此,为何不明哲保身?”左丘不解道。
“明哲保身?贪生的人才会明哲保身,我不贪生”,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说一番醉话,摇摇手中的酒杯,嘬一口沾了酒渍的指尖。
“只有上战场的人,才会培养死志。”
卢贞笑他榆木脑袋,在哪儿都不忘自己的职业操守。
“告诉我,你们的计划是什么?”卢贞突然开口,眼神却不看左丘,“听你的意思,你们的计划里还有我一出戏。”
“没有”,左丘解释,“计划失控了,王道昏迷不醒,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“那个老东西竟然还没有死”,卢贞说,“命这么硬?”
“是陈可辛叫你来找我的?”
左丘点头。
“也是,我曾经去他那里借过一卷书,他说我是个好人,哼……啧,也罢,大不了就帮他这一回。”
“你要怎么帮?”左丘问他。
“这个不是你管的,好好的将军不上战场打仗,来朝堂上凑什么热闹?……璟心一死,我还没有责问你呢。”
左丘有点搞不懂了,卢贞明明反叛,却说要帮他,明明是李啸倾的堂客,却要责问他魏王爷之事——他到底是哪一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