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赵无坤清肃朝堂,让左丘说下去。
左丘陈诉陈可辛的功绩,将在天牢里见识的冤情一五一十抖了出来。
“陈大人一生清白,未曾屈打成招,是在天牢里活活被虐待致死的,那份证词画押,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。陈大人临终托付于我,让我给王爷带去口信,说户部一旦易主,第一个压制的就是军队,北伐之争如此急速皆因如此。陛下恐怕还不知道,军队辎重逐月减少,至今已经断了三月有余。”
赵无坤由不得不郑重起来,毕竟魏王刚死,背后竟然挖出了这种猫腻。
“任威许,你有何话可说。”
户部侍郎任威许上前,“请陛下明鉴,不是臣不想拨款,实在是这国库里没有银两可拨。黄河水灾,淹死了数万人,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臣只能把钱花在刀刃上,这些年,那些钱都用来修建堤坝了。”
“任大人好才智”,叶子堔突然说,“陛下,之前我大梁治理黄河水患一直采取开渠灌田,以引为主,任大人刚上任就改变了策略,以堵为主,黄河河堤修了决,决了修,大人真是好耐性,这都多少年了,竟然还不胜其烦。河沿的河工们应该感谢你,常年累月给他们一口饭吃。”
任威许眼见得慌张,一时分不清叶子堔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,只能拿余光去瞟李啸倾。李啸倾面不改色,唯有眼神凝重,沉的像坠了千斤的石头。
赵无坤下令将任威许拿下去立即处死,任威许慌张道:“臣这一切都是受李啸倾指使,陛下开恩。”
赵无坤倒吸一口凉气,命左右放开他,坦白清楚。
任威许慌张趴在地上,官帽掉落下去,灰白的发髻散落一半,“陛下开恩,陛下开恩。是李啸倾为了打压魏王,才指使臣这么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