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勤哄他,赵无垠又说:“我不去,山上太冷了。换衣服的时候能冻死。”
“那这次带你去一个暖和的地方。”
“那你还不如带我离开这里。”
思勤沉默半晌,“我会带你离开的,只要你肯跟我走。”
赵无垠回头埋怨的看着他,怨他秘密太多,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。二人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,只有自己是清白透明似的。
“乖,听话。”
赵无垠缴械投降。任他遮上眼睛,把自己包起来,然后像抱娃娃一样把他抱起来。
他带他去了一个草长莺飞的地方,赵无垠虽被遮着眼睛,却一直留神分析:思勤在飞的时候,没有落地借力,这世上没有哪一种轻功能做到如此。他的心沉到极点,因为他曾略有耳闻,燕国,是有飞鹰军队的,只是目前为止一直没有机会用在战争上——大燕从不参与蒙梁的斗争,反而与西域等国来往亲密。而他们的皇室,姓段,皇子都叫段思什么。
思勤,段思勤。
十几年前那场意外的相遇,以及如今他潜伏在蒙古多年,一定是怀揣着目的而来。
赵无垠面容凝滞,痛苦席卷而来,缴走了他所有的精神头,还没落地,就疲倦不堪,睡过去了。
思勤敏锐至极,自然能察觉到怀里人的变化,只能抱得更紧,直到落了地都没有放开他。赵无垠也木头似的不动,两个人就这么抱着,听着水哗哗的响,直到思勤吻了下他的耳朵,赵无垠才火烧似的挣开。
“到了吗?”
“嗯。”
赵无垠扯开眼上的白绫,甩掉鞋子用脚去探水温,“这次这个比上次那个要暖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