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垠醒醒睡睡持续了很长时间,半个月后才第一次睁开眼睛。入眼是一片白光,刺的他眼睛有点疼,等到眼睛从模糊中缓过来,这才看到在窗户旁的桌子上忙活的一个人:他着了一身宽大的蒙古袍,像蒙古人的装束那样编了一头细密的鞭子披散在肩上。浓烈的药香弥漫在房间里。疼痛后知后觉,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剜了出去,喘息声粗重了许多,惊扰了窗边的人。
思勤走近,低声问他:“醒了?”
语气温柔,却不见丝毫喜悦。
等到赵无垠看清了来人,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:“是你救了我?”
思勤不答,因为他并没有彻底救他,害他中了毒,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。
“醒了就好”,他擦一擦他脸上的汗,“伤口已经结痂了,等你能动了出去走走,再多躺一段日子你这身武功就废了。”
这人说话的声音真好听,这是赵无垠唯一的感觉。
“多谢。”
思勤一愣,“受之有愧。”
他模模糊糊闭上眼,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。
思勤把消息传给阿木,阿木只说知道了,便再也没有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