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日夜,国哀的第七天,一手长脚长、遍体鳞伤的落魄少年闯入了宫里的灵堂偷食,偷的还是准备给魏王爷的祭品。被宫禁抓住,赵无坤大怒,当即下令把他押入天牢,只等国哀过去以后,秋后问斩。只是在审讯的过程中,却审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任云廷。”
“把你昨晚说的话再交代一遍!”刑部侍郎怒斥他。
赵无坤不满的皱眉,他这才忍下一半的气焰。
任云廷跪下磕头,畏畏缩缩道:“我半夜走失了方向,不知这里竟是皇宫。”
李啸倾呵斥道:“大胆,这金陵皇城,岂是你这等贱民轻易来去自如的?”
在场瞬间噤若寒蝉,连一向迟钝的赵无坤都感觉到一丝冷意,问道:“当夜,北城门由谁看守?”
“张根”,刑部侍郎拱手道。
“张根”,赵无坤咋摸道,“为什么皇城城门让一个不知名的民兵来驻守?”他将那些莫名其妙聚集起来的地痞流氓称为民兵,是因为朗才说:这些良民皆是自愿聚集宫城守护他们的陛下的,陛下皇恩浩荡。岂不知,自古以来,民兵都是用来造反的。
“卢飞卢奇呢?”赵无坤问道,颇带了点怒吼的声音。皇帝自从魏王爷走了以后脾气古怪的很,阴晴不定,令大臣们摸不着头脑。唯有整日服侍左右的杜公公心里明白,他只不过,是在掩饰自己心里的恐慌罢了。陛下实在不是个能抗住事儿的主儿。杜公公恭敬低着头,眼珠飞转,感觉这大梁前景一片昏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