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不好吗,规矩少,自在”,卢贞捏着一枚黑子在指尖把玩,随口说。刘邺这才想起,卢贞是和皇家有仇的。
刘邺试探道:“莫非这‘满朝文武’,都是郡王爷的手笔?”
“大人高看我”,卢贞斜眼看他,乌黑的眼珠发亮。
李啸倾正要开口搅混水,恰看到小厮引了一位少年郎过来。直比刘邺慢了半刻钟。
那人个头矮小,面目稚嫩,模样像个小孩,经刘邺一介绍,才知他已二十郎当岁,实在称不上少年。
“这是我的爱徒,叶子堔”,刘邺说,“子堔,这位是宰相大人,这位是郡王爷。”
叶子堔依次行过礼。礼节周到、体面端庄,除了个头矮小,实在是他翩翩君子气度上的一大缺憾。
“知道”,李啸倾面含和蔼的笑容,“当年的状元郎,忧国忧民忧天下,写的一手好文章。”李啸倾随口背了几句,关系瞬间拉近了,气氛也缓和起来。
“多谢大人赏识”,叶子堔开口,语气谦卑。李啸倾请他坐下,分许下人端茶倒水,无不体贴周到。
“今日子堔问了我一个问题”,刘邺极不合时宜的又开口了,“做师傅的解答不上来,我想此答案,这天下只有大人能给”。
李啸倾一时摸不清刘邺是来给他找事的,还是来给他推荐才人的。
“他说如今北伐之争,四境趁机虎视眈眈,中原大乱,可为何这朝廷不仅不安抚人心,却乱上作乱。”
李啸倾确信了,他是来找事的。刘邺这幅迂腐的硬骨头,恐怕要带到坟墓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