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如果金陵城的禁军和卢贞都去依附李啸倾的话,我们怎么办?”
袁址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,却都很中肯。
赵无垠看着雄鹰的眼睛,好像是在对它说一样,“还能怎么办?永无休止的斗下去呗。”总不能像唐炜乔一样割地自立为王。
“看看我和那些老头们谁活得更长”,赵无垠说。
突然听到“当”的一声,赵无垠和袁址对视一眼,这种声音他们都太过熟悉。两人掀开营帐,看到雄鹰之前呆的木桩上射了一支箭。这只箭角度极其诡异,因为它几乎是竖直的插在木桩上的。箭的下面,压了一封信。
“左丘遭遇朝廷追杀,已逃。遇青州,现王道。”
赵无垠收好信,袁址却慌了,“谁能在我军驻地来去自如,此人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我应该知道是谁”。他立刻招来冯铮,让他派几个高手偷偷赶去青州接应左丘。
袁址狐疑的看着他,“就凭这一封信你就信了?”
赵无垠解释说,“我们之前攻打太原,也是他给我泄的李啸倾他们的阴谋。”
袁址茫然道:“什么阴谋?”
赵无垠这才跟他解释此事的来龙去脉。并问道:“你真答应他十年不找他麻烦,还允许他自立为王?”
袁址气的在原地转圈,恨不能把唐炜乔从坟里刨出来再杀一次,“他果然是死的太容易了,竟想到如此阴招来害我——我哪里是答应他自立为王?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:京城攻陷,军心紊乱,蒙古和唐炜乔两面夹击,叛军也披着胡刀铁骑的皮,分不清敌我。我军节节败退,这才只能暂时议和。我总不能和蒙古人议和吧?兵不厌诈,这不是最常识的兵法吗?怎么到他们嘴里就成了叛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