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啸倾很是气愤,接连上书弹劾王道半年之久,陛下明明态度也很明确,他喜欢容妃,自然想立她的儿子为皇储,可是面对王道坚决强硬的态度,一个皇帝,愣是不敢对一个大臣怎么样。
“真是个懦夫,得了这天下也没有个一国之主的样子,硬是让一个区区宰相给镇住了。”
“陛下忌惮的恐怕是魏王爷,谁不知道王道和魏王走得近”,刘邺说,“以陛下的软弱性子,他是不想惹起是非,才会这么一直拖着。也难为他听了这么多年唾沫星子,耳朵竟也不起茧。”
李啸倾转身看着他,“王道可是有什么把柄,你即刻便去弹劾他。”
刘邺说:“王道家居清廉,不贪不污,民心向之,实在……除非定个莫须有之罪。”
“这事儿主要还在陛下,他经历过迁都之乱,差点让蒙古蛮子逮了去,所以他不可能违背魏王的意思,他依赖魏王为他把守边境,守护这中原一片清明。咱们的陛下,说到底,要的就是一个安安稳稳,谁能让他安稳过好自己的日子别去扰他,他就喜欢谁。”
魏琪称赞道:“郎才说的对,难怪能够成为陛下的知己。”
朗才谦虚一点头,“我与陛下私交甚笃,多少也琢磨出一点门道。”
魏琪点头继续说:“我们车轮战似的在他耳边念经,陛下根本没听进去,或者是当面随口敷衍两句转头就抛之脑后。我们现在需要等到时机。”
“何为时机?”李啸倾问。
“陛下要的是安稳,可这不是魏王所要的。大家都看得出来,魏王爷不顾一切的日夜练兵,甚至不惜忤逆圣旨,可并不是因为年轻气盛,他要的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