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据点以后,赵无垠浑身已经绑满了绷带,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,军医威胁他说:不想骨头长歪,以后变成个残疾的话,最好老老实实听他的话躺着。
于是赵无垠只得躺着。
赵无垠瞟着门口来人,“你可有谢人家,今日若不是他相救我就葬身山脚了。”
冯铮道:“自然是千恩万谢,怎么谢都是不够的。哎,那东西以后还是暂时不要用了吧,今天若是一个不小心……”
赵无垠气息虚弱道:“他都打到我脚底下了,难道我还躲起来不成?”
“万一王爷有个三长两短,这大梁……”
“战场上没有王爷,只有将领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万一他真的命薄一不小心死了,这北路西路军尚且有袁址顶着,中路军东路军南路军又去哪儿找个顶事儿的人来。如今大梁虽然北境战乱,主要军力都集中在这上面,但要保证四境安稳,恐怕光有几个节度使是不够的。
赵无垠说:“我在北境呆的太久了,也该回朝看看了。”
另一边阿木古阿郎装模作样的扮完了好人,好歹还剩下点良心去看了看同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思勤。
思勤自己就是个大夫,但是医者不自医,如今更是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,他只能任由这些蒙古蛮子们在他身上胡乱的包扎着,一边厚一边薄,松松垮垮,涂着味道奇怪的药,结也打的死丑。思勤一脸的嫌弃,连看都不想看,仿佛看一眼就能吐了似的。
阿木古郎坐在他床边,上下奇异的扫了两眼,“啧,怎么伤成这样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