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?”小兵退下后,袁址斜着眼看着他。每当赵无垠有了不符合正常情绪的举动时,袁址就觉得这小子在憋坏招。比如眼下,他正冷着一张僵尸脸,一点没有爆发的倾向。
“在想哪个新任统领。干出这样一番大事,竟然没有扬名,你不觉得很奇怪吗?”
袁址一想,也是,带兵打仗都是需要号召力的,所以一点战功都要上报给国家,记在自己的功劳簿上。更是恨不能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威名。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“新任统领”,竟然没有泄露一点风声。
“先别想那么多了,跟我去给唐炜乔找麻烦去。这条狗,还真他妈顽强。”袁址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念叨。
太原虽小,却并不好攻,因为他背面就是蒙古,容易造成两面夹击之势。七年里,两次发兵,就是因为背后的蒙古援军不得不退兵。不过发兵和找麻烦那是两回事的。麻烦可以随时找,心情不好了,缺银子花了都可以往里面射几箭捞点好处。要发兵祭旗的时候,也可以去里面抓个人助助兴。
赵无垠跟着他都快形成一种怪癖了,心情一不好就想去找太原的麻烦。
这些年里唐炜乔的日子并不好过,寻求庇佑是要交保护费的。蒙古的保护费高昂的很,每年赋税的一半都要上缴。若逢大战,请了蒙古军的援军,更是要交一笔不小的谢礼。太原摇摇晃晃支撑了七年,竟然没有要坍塌的趋势,也是神奇。
行伍脚程很慢,一点不像去找麻烦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送礼的。赵无垠摇摇晃晃坐在马上,连盔甲都没穿,只虚虚批了副软甲,“大将军,你为什么每次来找你的老仇敌都要带上我?”
“我要让这幅叛徒的嘴脸牢牢地刻在你心里!我要让那个老匹夫这辈子都过不上好日子。”袁址指着天骂道。
赵无垠有点无语,他何尝不知道太原的重要性,可他也肯定,袁址三番四次带他过来绝不是为了家国大义勿忘国耻之类的情怀,而是因为个人恩怨。
唐炜乔和袁址曾是大梁疆场上的双子星,是互为后背的生死兄弟,二人护卫边疆百战百胜,一度让蒙古人十分忌惮。否则就赵玉恒那样荒唐的统治,大梁根本无法安稳度过那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