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。”玉槐安当即拽着她往外走,“本王不需要所谓的一家人。”
沈茯苓发现这人当真是油盐不进,既然这个计划行不通,那就只好换个法子了。
她想也不想便蹲下身,本想抱住他的,但是想了想要注意礼节,只好拽住他的袍子不撒手。
这个死皮赖脸的法子还是她思考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,特意等到王府外没什么人了才进来,就怕被人看见她被灰溜溜的赶出陵阳王府的画面。
玉槐安见她这种行为,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。
此刻黄昏散去,灰沉的夜色开始往上爬。他们不远处聚集了一些小厮和婢女,沈茯苓觉得脸皮上有些挂不住,但是又怕这次被赶出去了就再也不能进来,所以咬咬牙别过头,怎么也不肯放手。
玉槐安没有说话,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着。
不远处看热闹的人被管家轰走了,周遭一片寂静,他垂下头,便看见了坐在自己腿边的沈茯苓,不吵不闹,安安静静的。她似乎也有些累了,手指都不自觉地松了几分。
这时候,只要玉槐安想,立马就能从沈茯苓手上脱身。但是,今夜月光皎洁明亮,他很久都没有这样安静地看过月色了。
心中被压了很久的记忆开始涌出来。
这些年一直谨记先皇的嘱托,要辅佐晏喻之。
先皇离世时,晏喻之还小,先皇担心晏喻之的样貌会被朝堂之人诟病,便让他照看着,必要时可以出手相助。
在晏喻之登上帝位时,他帮晏喻之除掉的第一个人就是前神官,随后沈圻川在明,他在暗,将那些朝中毒瘤一个一个拔掉了。
如果不是先皇的遗命,他根本不会帮晏喻之,小小年纪脾气就差得要死,偏偏长大了还喜欢男人,若是先皇知道了,会不会责怪他没有看好晏喻之。
沈茯苓坐了很久,也等了很久,迷迷糊糊的她都记不清玉槐安最终是如何同意的,大概是被她烦的受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