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茯苓瞧着他的背影,喃喃道:“傻弟弟。”
……
沈浮光在将军府待了三天便回宫了,他没想到在宫门口会见到晏临之。
晏临之上了沈浮光的马车,立马夺过沈浮光的手炉,抱在自己手上,嘴里不停的吸着气。
“皇兄太过分了,气死我了。”
沈浮光让车夫先走,随后才问:“陛下怎么你了?”
“我不小心把墨洒在了几本奏折上,据说是挺重要的,皇兄就罚我来宫门口吹风,什么时候等到你就什么时候回去。”
“那要是等不到我你岂不是就得一直在宫门站着?”
晏临之瘪了瘪嘴,“是啊!”
晏喻之做的这个处罚,沈浮光也不好说什么,还好自己今日没有因为事情耽搁不能走,不然就凭晏临之这十来岁的身子,在冰天雪地站上一宿,非得冻坏了不可。
“陛下还在勤政殿吗?”
晏临之道:“在,这几日忙的不行,都夜深了上阳殿的烛火还亮着。”
沈浮光下了马车便去寻晏喻之,大雪虽停,但由于雪太厚太多,并没有要化开的迹象,白花花的一片,枯枝上深深浅浅的覆上一些雪,寒鸦一震翅,便簌簌往下掉。
梨白打眼就看见沈浮光,刚想进去通报,沈浮光连忙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。
沈浮光站在勤政殿外,里面几乎没什么声音,很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