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浮光蓦地笑了,“我信你。”
他从来都不是怀疑晏喻之对他的感情,他怕的只是其他不可控的外在因素。
或许是从小父母双亡,养成了这么个长虑后顾的性子,又或者是因为他二人都是男子,沈浮光便认为很难走到最后。
晏喻之道:“回昭明殿吧。”他不得不揭过这个话题,再说下去,沈浮光想的也更多。
沈浮光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好几名宫人在清扫着落叶,宫服领口处一圈暖和的白毛,沈浮光不禁在想,京城的冬天会下雪吗?
他道:“陛下,你的十八岁生辰是不是快到了?”
“嗯。”晏喻之道,“还有不到两个月。”
两个月说久也不久,可是他该给晏喻之送些什么生日礼物呢?
晏喻之注视着身侧之人垂头冥思的模样,会心一笑。
两人没走多久,乐正闻便出现了。
他递给晏喻之一个卷轴,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。
沈浮光见到晏喻之看完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,旋即合上卷轴扔给了乐正闻,静了半晌才转身对沈浮光道:“梨白在昭明殿等你。”
沈浮光也大概能猜到那卷轴里写的事情很棘手,道:“你有事就先忙,我等你回来。”
晏喻之看着他,眼里满是纠结,最终点了点头,带着乐正闻离开了。
梨白守在昭明殿外,怀里冒出小小的一片橘色。
沈浮光当即便知道他怀里抱着的是大橘,这次离京,很久没见到大橘,也不知道长了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