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浮光自知帮不了他什么,只能抱住晏喻之, 话语不言。
晏喻之碰到他的手, 道:“天冷了。”
沈浮光反倒是笑了笑, 将一旁暖热的汤婆子给了晏喻之, “我下去透透气。”
“沈浮光。”晏喻之从马车里追了出来。
沈浮光以为他是有话要同自己说,可是等了好半晌,晏喻之都只是眸光微闪地瞧着他。
沈浮光唤道:“陛下?”
晏喻之往前几步将他斗篷上的帽子拉上来, 盖住了他大半个额头,“没事,你去吧!”
他那副样子, 明显是有话要说的,可不知是为何,最终却选择了闭口不言。
沈浮光自然是知道晏喻之现在要忙的事很多, 所以也不想太过打扰他,京城那边的情况不能全然了解, 他只要一日未归,就多几分未知的意外。
随着北上的进程推进,天气愈发低温,路上大多树枝萧条,沈茯苓裹着斗篷却还是冻得牙齿发抖,玉槐安总是会面无表情地将她推回马车内。
这日他们中途休整时,林子芗在给沈浮光换药, 瞧见手腕上已经淡下去的伤痕, 笑道:“再上两天的药就可以了。”
一旁的沈茯苓听见这话立马凑上来瞧, 道:“恢复的可以啊,连疤都不会留。”
林子芗暗自得意,以他的医术,这点小伤还不在话下。
沈浮光的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的马车上,方才晏喻之着人唤玉槐安过去,这都已经两刻钟了,还没谈完吗?
沈茯苓道:“别看了,还是想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吧!”
林子芗接道:“不出三天就能进城了。”
三天。
应当是临近京城,随之而来的事也更加的多吧!
沈茯苓往后看去,只见乐正闻守在两个被绑住的人旁边,“那个叫秦天的这几天一直吵吵闹闹的,是不是觉得到了京城就活不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