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喻之轻嘲道:“比起外姓王,朕的这个亲叔叔又能好到哪儿去。”

沈浮光慢慢拉着晏喻之的手,尽管他现在已经不对秦王抱有任何对亲情的期待了,可沈浮光却依旧感觉出他的伤感。

晏喻之回扣住沈浮光的手指,带着他往一旁刚驶出来的马车处走去。

沈浮光坐在软榻上,晏喻之在给他的手腕上药,手法轻柔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宝。

起初没太在意,现在平静下来才发现双手手腕已经被擦掉了一层皮,光是上药就疼得不行。

沈浮光道:“陛下是什么时候醒的?”

“今早。”

“一醒便来寻我了吗?”

“嗯。”

晏喻之怎么突然惜字如金了?

沈浮光倾身靠近他,问道:“陛下怎么了?”

晏喻之包扎好后小心翼翼地放好沈浮光的手,“……朕瞒了你一些事。”

沈浮光暗自惊讶晏喻之的语气中竟然存着几分愧疚,是因为他受伤了吗?

“就是这次的事对吧?我本来以为这场绑架是假的,就是你说的演戏,可陵阳王却告诉我是真的,甚至我都快分不清他是哪边的人了。”

晏喻之解释道:“这件事本就不可控,半真半假,是朕事先没有同你说清楚。”

沈浮光笑道:“我不怪陛下,你都说了这是不可控的,那两人要做些什么谁又能猜到,要怪就怪玉槐安,谁让他不把真相告诉我的,害我担惊受怕了一路。”

马车被人在外敲了两下,旋即是玉槐安的声音,“说本王的坏话,早知道就让他们把你带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