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喻之用尽力气挥了挥手,道:“走!”
郑商这才松了口气,缓缓驾驶着马车离去。
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,车内的两人俱不做声,不一会儿,玉槐安道:“白日里我去了一趟那个木屋, 没成想沈浮光和医正院那个姓林的来了, 还一把火将屋子烧了, 是你安排的吧?”
晏喻之怔忪了一瞬,倘若玉槐安不说,他还不知道沈浮光也跟着去了。
他淡声道:“嗯,里面有一些来往的书信还未处理,索性烧了。”
玉槐安掏出一封信函,“这是秦王给我写的,想必你也明白,他可是巴不得你死在浔江。”
晏喻之满脸的嘲弄之色,“怎么,让你来杀了朕吗?好让远在京城的他直接坐上皇位。”
“就算他想,我肯定是不能动手的。”玉槐安笑了笑。
玉槐安收起了面上的笑意,肃然道:“你此前在浔江抓住的制造瘟疫的那个人,是个什么身份?”
“棋子。”晏喻之道,“他说他是陵阳王的人。”
玉槐安抿着唇,眉心微蹙,半晌后轻声笑了,“秦王不愧是秦王,早该在五年前就归西的,竟然还让他多活了五年。”
郑商缓缓将马勒停,道:“陛下,王爷,可以下车了。”
马车停的地方是浔江城内的一处空宅子,乐正闻站在门口,等晏喻之走到他面前时,他才将手中的信函递了上去,“陛下,沈将军的密信到了。”
书房里,晏喻之看完密信,玉槐安便问:“怎么说?”
晏喻之道:“秦王没有任何行动。”
玉槐安道:“想必是觉得还没有百分之百确定你活不了,所以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晏喻之放下密信,食指在上面轻轻敲了几下,道:“都忍了那么多年,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