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浮光捂住耳朵不想听他说话,“你走,我现在不想看到你。”
被林子芗推出来的人全都守在院子里,面上满是担忧,根本不敢离开,里面的人可是当朝皇上,若是他出了什么事,估计整个浔江的人都逃不了责任。
林子芗在里面一直忙到深夜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,长久的沉默才是最让人心慌的。
张大夫道:“陛下方才的症状瞧起来的确与瘟疫有些相似,会不会真的是……”
许知府立马打断他,欲哭无泪道:“你就当我方才是胡说的行不行,陛下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!”
守在门外的时间,简直是度日如年,大概到了子时,被林子芗留住的医官急急忙忙拉开门走了出来,“不行了不行了,这院子不能待人,你们快走,陛下的确是感染了瘟疫。”
沈浮光听到后半句时,那一瞬间是心脏都空了的感觉,他慢慢站了起来,眼前的人渐渐的变得模糊,他瞧着那名医官,想要说些什么,可是他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这一刻他想,我该不会是成了个哑巴,为什么喉咙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似的,除了疼还是疼。
沈浮光最不想的事还是发生了,他阻止不了。
或者该说,他为什么不阻止晏喻之去后山,又或者,罪魁祸首其实是他,若不是他偷偷摸摸来了浔江,还去了后山,晏喻之也不会为了找他而去后山的。
许知府和他身后的人全都五雷轰顶,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完了完了,陛下果然在浔江出事了,这瘟疫目前只有死人的,最多也是缓解,还没听说过谁能被治好。
陛下没有孩子,到时候继承皇位的肯定是小王爷,这位小王爷虽说是贪玩调皮,但是自己哥哥在浔江出了事,怎么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