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刑架上的男子沉默了。
晏喻之整了整衣袖,阴沉道:“秦王?还是……陵阳王?”
乐正闻从一旁的刑具里抽出了一把短刀递给晏喻之,他一步一步走上前,道:“难道都不是?”
“是……是陵阳王。”
“是么?”晏喻之走到刑架前停住,“最后一个问题,在沈浮光来的那天,你给他下的药叫什么?”
男子这下神色已经完全乱了,“你怎么知道?”
晏喻之其实什么都不知道,他知道沈浮光被下了药还是昨日林子芗瞧出来的。
眼前这人前天白日给刚到浔江的沈浮光下了药,晚上便出城去路上准备截杀他,最后被暗卫抓住押往浔江。
晏喻之一把翻起手中的短刀,仿佛带着泄愤,狠狠地插进男子的脖颈,刀身固定在了后面的刑架上。
男子瞧着晏喻之,他想不通,这么一个受百姓爱戴的皇帝,手段竟是如此的狠毒,他的主公能够斗得赢吗?
后面的几人只听见利刃入肉的声音,男子已经完全没气了。
晏喻之离开后,浔江知府瞧见男子脖颈上的短刀,以及蜿蜒至地上的血液,当即朝身后的下属招手,“快快快,抬下去烧了。”
晏喻之出了山洞,望着对面的山,道:“他们现在到了宣月山吗?”
乐正闻道:“应该已经在山腰了。”
此刻的沈浮光刚爬到山腰,迫不及待把背篓一扔,坐在了石头上,气喘吁吁道:“要不、我们歇会儿吧,这一口气爬上来,我已经不行了。”
林子芗道:“那沈公子在这里歇着,我们过去了。”
沈浮光立马站了起来,“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吧!”他刚来这地方,人生地不熟的,要是迷路了更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