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外那些人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次瘟疫也带来了大旱,庄稼都死了,粮食也吃完了,城内每日都会接济他们,但实在是应付不过来。”知府神情哀恸道。
“而且他们的亲人大多感染瘟疫,不是死了就是缠绵病榻久不见好。不过现在疫病已经有所好转,也得到了控制,只要把后山被感染的那些百姓治好了就行了。”
晏喻之肃然道:“切记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下官明白。”知府陡然提到了另一件事,“话说昨天浔江也来了一个人,自称是从京城来的,下官当时还以为是陛下的先锋。”
晏喻之不知道为什么,在听到‘从京城来的’那几个字时,心腔下意识一紧,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知府摇了摇头,“没说,是一名俊俏的公子,身量……同陛下差不多。”
晏喻之当即问:“他现在在哪儿?”
知府指着后面说:“在后山。”
晏喻之瞬间跑了出去,知府追在后面大喊:“陛下,后山去不得!”
但见到晏喻之不听劝地继续往后山跑,只好说:“陛下,陛下注意防护。”
浔江城内的街道上人很少,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人,但后山却是人满为患。
目之所及一片荒凉,这里的人比城外那些人还要凄惨,好似风中残烛,下一秒就要熄灭似的。
晏喻之蒙着面巾,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蓝衣男子。
男子正在给那些人分发汤药,同样也被面巾挡住了半张脸,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,本来光鲜亮丽的衣袍,也沾染了斑斑点点的泥土和污渍。
晏喻之一眼便知道他是谁了,心里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心疼,旋即走过去把人拽过来,手掌紧锢着他的手腕,指尖的力度仿佛炙热的烙铁,印在了他的手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