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喻之神情淡淡,眉目间都透着不高兴,低喃道:“他这几日都不来找朕。”
自从那天告诉沈浮光他要去浔江之后,就再没来找过他,甚至连晚上就寝,也搬回了昭明殿。
晏喻之突然问眼前的暗卫,“他是不是生气了?”
暗卫瞬间愣住,“啊?什么?”
他记得培训暗卫的时候没教过这个啊!触及到知识盲区了。
晏喻之道:“他……罢了罢了,问你也问不出什么。”他挥挥手让暗卫退下了。
暗卫霎时如蒙大赦,麻溜地出去了。
还是杀人盯梢来的简单,在陛下眼前感觉话都不会说了。
晏喻之离京那日天还未亮,宫道上亮着灯,照的不清晰,灰蒙蒙的一片,两辆马车之后跟着几十匹马,正打着响鼻。
贺欹站在他身侧,道:“臣为陛下算过一卦,此行必能让浔江转危为安。”
晏喻之道:“你多看着临之,朕不在,有些事可交于他处理。”
贺欹躬身一拜,“臣明白。”
乐正闻领着林子芗走到一辆马车前,“林医官不会骑马,所以陛下专门给你安排了马车。”
林子芗扯着嘴角笑了笑,“多谢陛下圣恩。”
他打死也没想到,这次浔江之行,居然会有他的份,更何况这大清早的,觉都没睡醒就把人提起来,真是让他浑身都写满了抗拒。
乐正闻行至晏喻之面前,道:“陛下,物资已在城外等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