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浮光脑子一顿乱麻,“男男授受不亲。”

说完就惩罚似的轻拍了两下嘴,这话真是没个几年的脑血栓说不出来。

晏喻之饶有兴趣地说:“男男授受不亲吗?”

沈浮光急于辩解,“不是不是,我瞎说的。”

晏喻之意味深长地叹了声,“原来是瞎说的。”

他渐渐俯下身,埋在沈浮光耳边,作恶似的笑了,“夫君。”

沈浮光窝在被子里的身子霎时绷紧,感觉身上的毛孔都要炸了。

他耳根子软,听不得这两个字,耳廓瞬间便红个彻底。

沈浮光把被子往上拉,盖住了半个红彤彤的耳朵,“陛下别逗我了。”

晏喻之道:“你又怎知朕是在逗你还是认真的?”

沈浮光没有说话,心里发酸。

你又不喜欢我,除了逗我还能是什么。

晏喻之见他不应声,唤了声:“沈浮光。”

“陛下,我困了。”

晏喻之躺了下去,道:“睡吧。”

沈浮光睡前是缩在里面的,果然印证了晏喻之那句话,他睡觉不老实。

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从里面滚到了晏喻之面前,两床被子也变成一床,而地上躺着一条孤零零的被子,也不知是谁的被丢下去了。

沈浮光屏住呼吸,慢慢往后退,他没想到晏喻之睡觉这么浅,区区一点动静就让他醒了。

晏喻之瞧着沈浮光蹑手蹑脚的动作,道:“你做什么?”

沈浮光不动了,“我……我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,就想着该起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