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坐在轮椅里,低着头看不清脸,但他才被徐丽推近,白耀就闻到了一股长期卧床的酸臭味。接着,就听“喀哒”一声,那轮椅磕上了院门的门槛,徐丽却是骂了一句,双手使力就硬推,也不管轮椅上的人坐不坐得稳。
眼看着那人就要跌落,白耀赶紧放下白天,几个大步迎上去双手抓住轮椅的把手,稍一用力把轮椅给抬过门槛。
轮椅上的人似乎是有所感应,抬起了头。
白耀就看到一副病容下刀削斧凿的脸,苍白如纸的神色愈加突出他深邃的五官,只是嘴皮上起的大大小小的皮露出了他的弱态。
“你们怎么不给人水喝?”白耀当过护工,看见他的嘴皮连忙皱眉看向徐丽。
“他又没说。”徐丽砸吧嘴,反倒打一耙怪起他来。
白耀也不和徐丽争辩,从袋子里摸出水瓶,蹲下后,倒了一瓶盖水,小心地喂给他喝:“来,小口喝,别呛到了。”
那人只看了一眼白天,就低下头忙不迭地喝起水来。
一连喂了三次,白耀就不喂了:“等会儿再喝。”
“这不照顾得挺好吗?”徐丽双手交叉抱于胸前,站在门槛处冷冷道:“是搬出去还是和他一起住?”
“一起住也行,你得帮我在楼下装一个床。”看徐丽对这人不管不顾的态度,这人住在徐丽家也不知道会发什么什么。既然如此,不如把他接过来,再和徐丽讨价还价一番:“还有”
“还有?”徐丽一听,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