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仇人？”戚泽试图得到更多信息，他盯着西尔加斯，但西尔加斯耸耸肩，表示自己知道的只有这么多。

追问西尔加斯，戚泽毫无压力，但面对乐明煦，他选择了放过这个问题：“这儿太冷了，我们还是去暖和一点的地方再说。”

这里的确不是个什么谈话的好地方，三更半夜刮着风的街道，脚下一地硌脚的骨头碎片。

乐明煦站直身体，过厚的衣服让他不得不靠着戚泽才不至于在一堆骨头片里跌跟头。

他也不想穿这么多，但西尔加斯强硬地给他套上不然不许他出门。

“先回去旅馆，今天晚上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地过去，这应当只是开胃菜而已。”乐明煦说道。

一离开那地骨头碎片，回到平坦的道路上，西尔加斯往乐明煦身边靠近，伸出手来：“圣子殿下，戚泽大主教一直赶路辛苦了，还是我来扶着您吧。”

戚泽不着痕迹地换了个位置，将自己塞进西尔加斯和乐明煦之间：“这倒不必了，也不算很累，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情，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
乐明煦被他挑起了疑惑，询问：“大主教还会风餐露宿？”

“那是当然，毕竟不是一开始就是大主教。”戚泽接过话题，一边走着路一边和乐明煦讲述着成为大主教之前的日子。

西尔加斯听着差点没忍住用剑柄去敲他脑袋，听他说的，没成为大主教之前的日子有多可怜，然而事实上打从吆吆一开始戚泽在光明神教里地位就不低。

他们无论如何转世记忆都是不会变的，而且从来都在光明神教待上一辈子，怎么可能有那种凄惨的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