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尔加斯收回手，侧过身，对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乐明煦说：“圣子殿下，还请您闭上眼睛。”

“为何？”乐明煦不解，“我并不会惧怕任何血腥的场景。”

西尔加斯伸出手，捂住他的眼睛，头一次语气无比温柔：“听话，把眼睛闭上，不想他们污了你的眼。”

他都这样说了，乐明煦当然选择乖巧地点点头，把眼睛闭好。

“乖……”他听见西尔加斯含糊地似乎说了这样一个字，随后捂在眼睛上的手移开，有什么湿热温暖的东西在他眼皮上轻轻触碰了一下。

西尔加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也有些措手不及，在他脑袋里有什么具体思路出现之前，他就做了这个动作，熟练得好像曾经做过成百上千次。

他伸出食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，猛地像烫到似的把手收回。

他急忙往乐明煦看去，发现对方乖乖低着头闭着眼睛，很听他的话，忍不住翘起嘴角，有些得意于自己之前让乐明煦闭上眼睛的话。

就算乐明煦之后问什么，他也可以用你没看见感觉错了当借口。

夜愈发深邃，马儿正在进食，戚泽靠在树干上借着火光查看着地图，计算着自己距离科尼尔公国还有多远，在羊皮纸上比划的手指突然顿了一下。

他收好地图，站起身，摸了摸身边马匹的鬃毛：“那小子动作还真快，委屈你了，看来我们得连夜赶路。”

“教皇冕下。”戴维德大主教叫了一声，这还是头一回他来汇报工作的时候，教皇冕下没有明显露出走神的神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