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圣子殿下。”戚泽扬了扬眉，对乐明煦行礼。

“见过戚泽阁下。”乐明煦立即回礼，微笑的表情完美得挑不出任何差错。

戴维德大主教和骑士长开始让骑士们列队分开站，好让乐明煦可以仔细观察他们进行挑选。

跟来的神官们拿起纸笔负责进行记录。

加里从旁指挥，只有戚泽好像什么事也没有，只是单纯来凑个热闹，跟旁边的教皇冕下一样，两手一抄，当自己是个观光客。

乐明煦垂下眼帘站了片刻，还是没能忍住，回过头去，正大光明地盯着加拉赫。

教皇冕下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，随后任凭他打量，站立的姿势变都没变一下。

乐明煦收回目光，这一回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的戚泽。

少年坦然地接受他的打量，还冲他灿烂地笑了笑，微微抬起手挥了挥。

乐明煦视线来来回回地在教皇与戚泽大主教身上游移，这样的打量，虽然以圣子身份地位来说，他有这样做的权力，没人能管他，但行为里的无礼却无法抹去。

但被他打量的两个人都没说话，一副随便他看的姿态。

乐明煦咬着下唇收回视线，终于不再看那两人。

心里的惊异并没有因为这番打量而消失，相反越积越多。

他可以确定，当他看着戚泽时，与他看着加拉赫时，感受毫无差别，好像看着的不是两个人，而是同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