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脸很干净，干净到小绿毛会用小白脸来形容。

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毫无战力的青少年，他每走近一步，带来的压制力却排山倒海地靠近。

小绿毛也见过一些所谓黑道大哥，这些东西大哥人物又是一身黑衣又是穿金戴银，身边还跟着一帮保镖，以为自己很牛逼，很吓人。

小绿毛只想让他们到现场来看看，什么叫做真正的威慑力和恐怖，不需要任何外物，只是站在那儿，说句简单的话语，就从内心而发的开始哆嗦。

而且小绿毛总觉得这个高中生身上有杀气，那种不光不该属于这个年龄，甚至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杀气，好似他真的曾从什么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走下来一样。

乐明煦弯下腰，蹲下和小绿毛视线齐平，微微勾起唇角，眼底没有笑意，语气依然平淡到仿佛在问现在几点：“现在说吗？”

见小绿毛没有回答，乐明煦摇摇头，卷起刚刚打斗中滑落的袖口，准备直起腰，小绿毛受不了地抖了一下：“我说，我说，我只知道他姓石，其它没了。”

乐明煦这下是真的笑了，没有了之前冰冷的态度：“早这样多好，非得浪费时间，哎，这时间足够刷半张试卷了。”

他态度一变，小绿毛放松下来，滑座在地上，腿脚软的没力气再站起来。

乐明煦快步走到施泽身边，施泽帮他把卷起的袖子放下，提着外套帮他穿好：“打架也不能这样，小心感冒。”

两人一同往外走去，走过小绿毛身边的时候，乐明煦捂着鼻子回头好心提醒了一句：“对了，回去记得换裤子，味道挺大。”

小绿毛颤颤巍巍地一摸，才发现自己竟然尿裤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