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两只小腿条件反射地一弹,登时从男人膝上滚了下来,不可置信地望着被悬吊在半空血肉模糊的人。htao

“霍睢……”

少年眸底飞快地蒙上一层水雾,呼吸都变得小心而又缓慢。

即便是摔下山崖,他都没有见过男人如此狼狈。

那身夜行衣早已开裂,身上纵横交错着鞭痕与烙印,甚至还有些他认不出来的痕迹。

胸口横亘着一条明显的伤疤,旧伤叠新伤,仔细窥看有糜烂的迹象。

鹿溪忍不住往那边挪了两步,旋即陡然回神般加快了步伐。

慕容夙的眉眼瞬间冷硬,一把拽住了他,将剪下的红线缠绕在少年腕上,自己则执着另一头重重一扯。

纤细的红绳嵌入还未好全的软肉里,白皙的腕间顿时溢出一缕血线。

鹿溪的喉间像堵了一颗碎石,艰难地滚动着,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
身体也逐渐变得僵硬,却挣扎着要往男人那边走。

霍睢沉静的神色陡然被打破,忍不住动了一下手臂,挣动坚固的锁链,宛如一匹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,嘶吼了起来。

“慕容夙,你不许伤他!”

慕容夙恨得牙都快咬碎了,脑子里疯狂地叫嚣着:“掐死他,这样他就不会再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,他会乖乖的,躺在床上等着你的宠幸……”

而另一个声音却在反复询问:“他控制的傀儡,真得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吗?一具没有意识的肉体,和死人有什么区别!”

而在这两股声音中,霍睢的怒喝顿时唤起了他的注意力。

慕容夙一把执起旁边的铁钩,转瞬间钉入男人肋骨下方。

霍睢发出一道闷哼,注意到鹿溪惊恐的神色。旋即尝试着放缓呼吸,脸上挤出一抹笑意:“没事,区区小伤,不过是在给我挠痒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