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曼卓鼓励完,双腿一夹马腹,宛如一道利箭飞了出去。
鹿溪的肚腹抵着马背,被颠簸的起伏撞得头晕脑胀,还在观察阿曼卓属下的行动。
他们果然早已摸清了霍睢的部署,一接近银州,并未进城,也未在暗地里驻扎,而是目标明确地开始搜寻银州四周的深山。
“唰——”
“唔……”
“啊!”
锋利的弯刀收割了一条又一条性命,被杀的士兵临死前只能发出短促的声音,连警示袍泽都做不到。
鹿溪被禁锢在阿曼卓怀中,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不瞑目,却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
他从未有这般怨恨自己无法发出声音。
隐蔽漆黑的山洞里萦绕着一股挥不去的朽气,阿曼卓单手抱着他下了石阶,看到跃然眼前的庞大船舰,眸底露出一丝惊讶。
他们常年生活在草原,对水战并不熟悉。
可看到这样的战舰,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实现目的。
另一厢,霍睢安排排兵布阵时,一道黑影骤然闪了进来。
“主子,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戎羌的兵马,夫人命我回来报信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霍睢顿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。
他的目光闪烁了两下,骤然沉声吩咐道:“联络各峰主事,切不可混入奸细徒生变故!”
旋即他又看向影一,拳头攥紧又放开。
若非是溪溪要求,影一断不会丢下他独自回来。
他不应该把脾气发在影一身上。
可溪溪独自一人,万一遇到了戎羌如何是好!
……
不过一日,霍睢就接连收到两个不好的消息。
南夙峰和望月峰两座山峰的主事联络不上,极有可能遭遇不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