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亮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演戏的男人,仿佛在说「我就看你接下来怎么演」。

没有得到自己预想的结果,霍睢不由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大马金刀地坐了回去。

但自己那双手又粗又黑,怎么都不太得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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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夙最近烦得厉害。

虽然早就知道左相不是好难捏的。可是被他按着鼻子立后,着实令人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。

尤其是……他脑海中的画面尽数被霍睢抱着小哑奴坠落山崖的画面占据。

不过是个消遣而已,有什么资格让他魂牵梦萦!

可他仍旧下旨命令各州府严加搜查。

这决不是关心小哑奴,而是因为祸害遗千年,不见到霍睢的尸骨他绝不相信霍睢死了!

左相知道此事后,竟然胆大包天篡改圣旨,命令州府的人见到霍睢和那个哑奴立刻处死。

此行严重挑衅了他的威严,故而慕容夙停滞在泽华郡企图收回权柄。

他虽年轻,却不像左相想得那般稚嫩。

人在千里之外,便掌控住了京城的局势。

左相于是狗急跳墙,挑动各路藩王一起出兵反燕。

慕容夙的军权没收回来多少,眼见那些人打着为摄政王复仇的旗号揭竿而起,心情焦灼至极。

论帝王权术,他自幼受父皇、太傅悉心教导,霍睢不及他。

可若论行军打仗,他远不如霍睢。

就在为此烦忧之际,一封信蓦地送进了泽华郡的郡守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