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睢就先一步站起来合上了门。

只是他到底硬撑着做了这么多动作,几乎在掩上门的那一刻,高大的身躯就瞬间脱力撞在门上,砸出一道巨大的声响。

还未走出院子的差役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。

暗探这镖师和小娘子是真得饥渴,竟一点儿都不知羞,他们刚走就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。

鹿溪眼见他狼狈地倒下,顿时将没穿衣服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,急忙走上前把霍睢搀到床上。

“你没事吧?”

霍睢满眼都是雪肌嫩肤,只觉得鼻腔中涌出一股热流,飞快地偏过头。

“我没事,你把衣服穿好!”

鹿溪经他提醒,才想起自己身上现在几乎一丝不挂,面红耳赤地抓过中衣套上。

那位里正误以为他是女人,送的是一套妇人装。

他本来还有些羞耻,只穿了不太能区分性别的中衣和亵裤。但是想到霍睢方才都那么忍辱负重了,自己怎能再挑剔。

若是不穿,被里正识破他们的身份就不好了。

霍睢好不容易压下心底的火气,刚扭过头,便瞧见穿着裙衫的小哑奴低眉敛目地坐在一旁。

他脸上的遮掩早就被冲没了,皮肤又白又细腻。

哪怕穿着粗衣破衫,也掩不住灼灼华光。

像是一颗遗落在低矮屋子里的夜明珠。

素了多年的男人气血上攻,热流瞬间涌出了鼻腔。

鹿溪顿时吓得小脸苍白,扯过巾帕一把捂在了他鼻子上,焦急地晃了晃男人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