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奇怪!

他明明没怎么关注那小哑奴,怎么印象这么深。

霍睢寻思着,待此厢事了,他也去秦楼楚馆中寻个伶人试试,或许只是被狗皇帝的动作激起了欲念……

毕竟常年在战场厮杀,他的欲念积攒了许多,却囿于血海深仇一直无心释放。

可想到那句「替朕纾解」的话,摄政王的薄唇却紧紧抿了起来,贯来肃杀的脸上能明显分辨出来几分不渝。

慕容夙不过是仗着权势逼迫而已,小哑奴的表情分明是不情愿,他既看到了,又怎能不插手。

说来,影一对那小家伙似乎有几分情意。

他不是苛责下属的人,待将来四海安定,他定是会放影一自由,也愿意成人之美,现在权且替影一护一护吧。

霍睢倏地抬手,冷厉的声音传了出去:“停——先在此安营扎寨歇息一会儿。”

鹿溪刚被慕容夙科普了「纾解」的意思,正闹得面红耳赤,耳边忽然传来摄政王的声音。

他立刻像是得了救星,给面前的人打了个手势,便手忙脚乱地想要下车。

慕容夙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,一把攥住了少年纤细的手腕。

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

鹿溪的眼睫颤得不成样子,宛如一只濒死的蝶,扭捏地咬住下唇,张了张嘴。

他想借口去如厕,但又说不出来话,慕容夙还看不懂他的手势。

就在僵持时,霍睢打马过来,命马夫撩起了帘帐,皮笑肉不笑地望着里面。

“陛下,如今在外行走,还望您注意形象,不要在诸多御林军面前做出些不得体的事情!”

“摄政王倒是说说,朕哪里不得体了?”

霍睢的目光不禁移到了鹿溪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