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殿里一出现动静,他就注意到了。
一看到霍睢影队的暗卫统领,敏感多疑的帝王立刻攥紧了拳头。
那个小哑奴和影一相谈甚欢,莫不是就是霍睢派来的,想要勾得他露出马脚,再翦除他身后所有势力?
慕容夙心头笼罩上一股郁气。
虽然他还未收服这个奴才,可他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。
现在他做出这种事,就像是背主一样!
慕容夙心气不畅。
随着少年掩上窗,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慕容夙立刻闭上了眼睛,接着就发现身上笼罩上几层毛毯。
这些材质完全比不上他过往享受的羊绒毯、狐皮毯,慕容夙却莫名觉得安心了点。
看来这个小哑巴和殿外那些人并无瓜葛,且十分烂好心。
那影一为什么会送毛毯,莫不是……
想到那个可能性,慕容夙刚好转的心情再度回落下来。
他的人遭外人觊觎,也给他一种屈居人下的错觉,一定是这样,他才不舒坦的!
鹿溪给皇帝掖好毛毯,便就着好心暗卫送来的毛毯窝在角落里睡了。
地板冰凉,即便有毛毯驱寒,也不过是将就着不生病罢了。
何况冷硬的地面与不适宜睡觉的坐姿让鹿溪并未陷入熟睡,他小憩了一会儿,便惊醒了过来。
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大殿内显得尤为清晰,少年脸色一紧,就又钻进帷帐里,伸手探了探慕容夙额上的温度。
青年体表极烫,手放在上面,像是要被烤化了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