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知道一时之间扭转温泽的思想非常困难。于是又安慰起他,希望快些在半魅魔脑海里植入「平等」的思想。

等把惊慌失措的温泽哄睡,他才瘫倒在躺椅上。

在骑士长那里短暂的休憩并不足以缓解连日来高度紧张的情绪,鹿溪几乎是立刻进入了梦乡。

等他的呼吸变得悠长平缓,床上的半魅魔霍地睁开一双犀利的眼眸,目光直直投注在圣子身上。

躺椅上铺着一层天鹅绒软垫,睡着的少年模样尤为乖巧,侧着身体,粉白脸颊陷进绵软的长毛里,双手交叠放在脸庞。

他身材娇小,因此对于正常男人来说不够伸展的躺椅反而恰好合适。

温泽步伐轻巧地走到旁边,手指在少年颈侧一点。

鹿溪因光线被遮挡而挣扎着仿佛要醒来的迹象顿时销匿。

青年冷着脸,将圣子抱在身上,不客气地开始动手除去他的衣物。

高领衬衫的扣子一开,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优美天鹅颈就曝露在眼前。

温泽视线一利,手掌紧握成拳。

那截白皙的颈项此时落满了斑斑点点,似是在细雪中挥洒了大片血迹。

异常刺眼!

粗粝的指腹无法克制地按在一块红痕上,狠狠揉搓起来。

昏迷的少年似是承受不住,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几声嘤咛,脑袋也扭来扭去地闪躲。

但这并未唤起半魅魔的怜惜,反而惹来了他更加粗暴的对待。

原本看起来就可怖的颈项变得愈发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