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不知道温泽的心思,沉下声音打断了执祭的话。
“宗座,他并未冒犯我!教廷怎么能不经调查就随便给人定罪?这有违光明神的信义!”
少年话音一落,执祭的冷汗就刷得一下冒了出来。
在教皇大人身边待久了,他最为清楚教皇大人的真面目,斯文和蔼的面孔下藏着一颗睚眦必报又控制欲极强的心。
圣子他怎么敢挑衅教皇大人的威严!
米埃尔脸上的笑意顿时消退了几分,眸子微眯,目光不善地盯着鹿溪。
“圣子是在质疑我的决定?”
鹿溪看不到教皇宛如毒蛇般的眼神,手掌探出被子,摩挲着抓住他的冕服袖口。
“我昨晚盥洗时比较难受,也不知道怎么就……”少年神色有些惊惶,脸颊也浮现出腼腆的粉色。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仅有帘帐内的两个人才能听见:“宗座,我不是生病,而是不洁了吗?”
鹿溪按照系统指导的,一字一句说了出来。
教皇大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只攥紧袖袍的纤细玉手上,镶着金边的华美窄袖在它的对比下都黯然失色。
五指葱白,手背染着淡淡的粉,可以清晰地看到血管脉络。
他的视线顺着手背挪到鹿溪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脸上,耳边仿佛还在回响少年方才的话语。
所以……圣子是因为生理上的缘故心怀愧疚生病了吗?
“自然不是。”
“那您方才说自渎,还说我的仆人亵渎了我……这不就是我失去贞洁的意思?”少年委屈地瘪起了唇。
米埃尔的目光倏地又一厉,仔细审视着鹿溪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