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胸膛剧烈起伏,半是因为劳累半是愤怒。
“您可不可以听听我的想法!”
为什么总觉得他护着别人就是喜欢别人!
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,暴怒的男人就彻底杜绝了他解释的机会。
鹿溪反抗得越厉害,陆乘风折腾得就有多凶狠。
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,便看到中天殿一片惨状。
宗门内的长老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入了魔的师尊如履平地般悬在半空,长发如银蛇乱舞,猩红血眸溢满杀意。
而大师兄四肢被冰锥牢牢钉在墙面上。
鹿溪浑身酸软,手指抠住软榻边沿想要坐起来,却攒不起一丝力气,连嗓子都沙哑地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陆乘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,犀利的目光倏地望过来,嘴角似笑非笑地牵起,继而身影一闪便出现在青年身旁。
“本座欲与陆溪结为道侣,三日后举办结契大典,你们若是不想死,就滚去好好准备。”
说罢,一股劲气直接扫在那些灰头土脸的长老身上,将他们轰了出去。
鹿溪见陆乘风并没有伤害他们,心里稍松了口气,目光落在唯一留在殿内的冼星河身上。
陆乘风眼神一闪,把他抱在怀中:“小溪,用他的血染你的嫁衣,可好?”
男人捏起鹿溪的下颌,迫使他直视着殿中央的场景,神色病态而肃杀。
鹿溪想起沈清的遭遇,知道陆乘风不是在说笑。
他闭了闭眼眸,无师自通地转身,吻上了男人的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