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真关心他,又怎会不请自入地打破他的禁制,还狠狠推了他一把!
燕玉悬一个踉跄往后退去。
他的离开让鹿溪心底席卷起浓重而又迫切的欲念,这种欲念让他羞得无地自容。
青年眼睛都红了,化悲愤为动力,剑刃虽未出鞘,剑气却犹如实质,重重地劈了下去。
脆弱的木屋在庞大的劲气下顿时四分五裂。
迸溅的木屑在他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,鹿溪却并未在意。而是趁着燕玉悬怔楞之际一剑又一剑地砍了过去。
他无意伤人,可酝酿着剑气的劈砍也不是好相与的。
燕玉悬又不还手,只一味闪躲,没多久身上就挂了彩。
周围烟尘四溢,连视线都遮挡住了。
就在这时,天边传来一道清脆又着急的喊声:“二师兄,三师兄,你们不要再打了!”
燕玉悬脸上顿时掠过一缕慌乱,焦急地看向鹿溪。
青年这时已收了剑,身上灰扑扑的,漆黑的碎发黏在脸上,像一条又一条的长蜈蚣纵横交错,糊得看不清面容。
修士沐天地之灵气排除秽物。因此容貌格外受天道眷顾,除了天赋极差无法锻体的,大都生得标致。
但鹿溪现在的模样叫一声丑八怪都不过分。
燕玉悬却诡异地松了口气,甚至无法克制地升起一丝窃喜。
沈清这时松开了圈着大师兄腰身的手,俏生生地从长剑上一跃而下。
“三师兄,你怎么这么冲动,大家都是师兄弟!”
他先训斥了燕玉悬一声,旋即皱眉关心起鹿溪的情况:“陆师兄,你没受伤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