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觉得自己就像是店铺里卖的洋娃娃,任人随心所欲地打扮,嘴角不开心地抿了起来。

他喜欢自由自在,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。

赫尔曼戴着纯黑的手套,裁剪得体的燕尾服与深红的内衬为他增添了几分诱人堕落的美感,同时令他看起来愈发凛然不可侵犯。

因此男人一板起脸,莫名让人不敢违拗他的意思:“只是一晚,溪溪坚持一下。”

以后他再不会让任何人拥有靠近他的新娘的机会!

冰凉的大掌将柔弱无骨的小手包裹在其中,赫尔曼气势威严,声音却软了下来:“等下乖乖跟在我身边,不要到处乱跑,知道吗?”

虽然少年身上染满了他的气息,但赫尔曼知道,部分吸血鬼在这百年来恣意惯了,对他并不是很服气,难免会在老虎头上拔毛。

而且简逸尘也不会放过今晚的机会……

他是想除掉争夺溪溪的隐患,并不是要把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。

大厅中闪烁着晦暗迷离的光线,悠扬的小提琴声自后台传来,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相拥着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。

卡座角落里,穿着灰蓝色军装的男人双腿交叠,悠闲地举着高脚杯品着红酒。

而他对面年龄稍大的男人却目光闪烁,盘算着待会儿怎么趁机与那位人族新娘传讯。

“我记得……你之前送他过来的时候,给了他那东西,交待他下到……”吸血鬼始祖的餐食中吧?

然而话音未落,克勒斯食指抵在淡色的薄唇上,警告似的嘘了一声。

男人不禁心底一紧,朝四周看了看,小跑到克勒斯旁边低声道:“鹿溪会不会是叛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