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没喝过药。

何况这么苦的药谁能接受得了?

赫尔曼居然还可以面不改色地喂他,他一定是味觉失灵了吧。

赫尔曼捏了捏小妻子细瘦的腰肢。

他不是没病,只是没看过医生……

自己的力道稍微大一点儿,几乎就可以感触到他纤细的骨架。

赫尔曼觉得,他还是要把小妻子养得胖一点儿,这样捏起来或许更绵软。

“我为你请的家庭医生说了,这药一天两次,不能间断。”

鹿溪光是听到这个噩耗就想把那些药液全都泼出去。

赫尔曼似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忽然似笑非笑地挑起眼尾:“若是不听话,我就继续喂你喝,或许……溪溪是故意讨老公亲亲吧。”

最后几个字,莫名透着股邪气与暧昧。

但鹿溪却觉得人与吸血鬼的语言习惯并不相通。

哪怕赫尔曼说得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,然而一组合起来,他就一头雾水。

偏偏有时候看赫尔曼的样子,他似乎是提到了什么好笑的事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

就像那句「故意讨老公亲亲」,鹿溪脑子都想打结了,都不明白赫尔曼表达得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
赫尔曼瞧见少年眸底懵懂的神色,笑容一滞,抬手遮在他眼上。

明明自己是吸血鬼,血液都是冷的,应该是不通情爱的代表。

可是他的小爱人却更像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。

赫尔曼看得分明,他并不是因为不懂,而是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