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逸尘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这位人面兽心的典狱长身上。
溪溪被送往血族,克勒斯脱不了干系。
他知道克勒斯对鹿溪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,同时又觉得他是个异类看不起他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这个人得不到就要毁掉。
“当初我就该一枪崩了你!”
“够了逸尘!最终作出决定的是我,你是准备连我一块儿杀了吗?”上首的老人沉声喝道。
青年眸底顿时掠过几缕复杂的神色,咬牙垂下了脑袋。
“徒儿不敢忤逆师傅,但组织如今的行事作风,早已与徒儿的信条相悖。”
他是个孤儿,是师傅救了他、把他养大。甚至将他培训成血猎组织年轻一代的领袖。
可当初教他舍身忘已的师傅,却抛弃了他所应护佑的普通人。
“徒儿已经不适合待在组织里了,若有机会回来,再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。”
他要去把溪溪救出来。
两族和平的重担,应该由他来承担。
简议长不可置信地望着与自己决裂的孩子,正想挽留他。
克勒斯忽然带上灰蓝色的警帽站起来:“简议长,伦森监狱还有些事需要处理,我先告辞了。”
一打岔的功夫,简逸尘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男人恶劣地勾起嘴角,迈着从容不迫地脚步离开,灯光下的影子却在众人窥不见的地方从身上剥离。
具有威胁的对手,自然要趁他虚弱时及时扼杀。
再见了,简逸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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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溪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,终于能下地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