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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?”杨思义皱眉问。这妇女哭哭啼啼的,多晦气。

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,让杨思义看到了人群中心的情况。

天啊,那是什么?

杨思义惊呆了。

这是一具残缺的尸体,从被咬得面目模糊的脸孔和高大的身体,他可以看得出来,这是一具壮年男尸。走得近了,他还闻得到浓浓的血腥味,那股铁锈味一直在他鼻尖缠绕,迟迟不肯散去。

杨思义活了几十年,还真没见过一具尸体,看到这场景,自己也给吓到了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杨思义看向为首的官兵,皱着眉头问道。

在那个官兵断断续续的叙说中,杨思义总算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这具尸体名叫阿铁,是近月刚招来的农民。每天晚上,杨思义下了命令,要求每天晚上每户人家出一个人巡视自家负责的农田。所以,昨晚阿铁到了时间就出来巡视农田。

才刚出去一会儿,整座山房子内的人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。

紧接着,就听到了一阵凄惨得不似人声的惨叫声,屋子内的阿铁妻子被这声音惊醒,然后她听到了更多的凄惨叫声,这声音她熟悉得很,正是自家男人的声音。她紧紧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儿,愣是不敢出去,一边流泪一边祈祷阿铁平安无恙。

不多时,她便听到了自家男人喊救命的声音,希望有人出去救他。然而,连出来巡田的人一见到狼群都跑回屋子里躲起来了。阿铁也有心跑回屋子里,然而这群狼着实狡猾,只困住他一个人。

就这样,手无寸铁的阿铁被当场咬中喉咙而死。

阿铁妻子流着眼泪等到天亮,听得外面再无声音,她才拿着一根锄头小心翼翼地出来查探,结果看到了自己丈夫的尸体倒在地里头,而这块地已经被践踏的得不成样了。

杨思义选中的这座山是座实打实的大山,山背还没开发,很显然,那里藏着狼群、老虎和熊等凶猛动物。

之前开发这一面山的时候,没遇到猛兽,算是他们运气好的了。

杨思义弄清情况后,原本想私了的,毕竟这事传到永和皇帝耳朵里的话,着实不是什么好事。奈何已经有官兵差人去报给府衙,而且还去请了仵作过来,也就意味着这事不可能再压下去。

当得知这人死之时,这群官兵也躲在屋子里,杨思义不由得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:“让你们进山保护田地,你们就是这样子保护的?你们作为官兵,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平民送死,你们就没错?”

这话让这群官兵顿时不悦起来了,为首的那个官兵辩解道:“事情发生在山上,我们在山脚下,没有听见他的声音。”

“你胡说!”阿铁妻子怒道,“明明有人告诉我,山脚下都听得见我家相公的喊声!”

为首那人被反驳得脸色又青又白的,恶狠狠地瞪了阿铁妻子一眼。阿铁妻子现如今丈夫已死,家里失去了顶梁柱,对往日里惧怕的官兵也就无所谓起来了,更是凶狠地瞪回去,恨不得从他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。瞧她这样子,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。

杨思义被这事搞得心情烦躁,暗叫自己倒霉晦气,便说:“等皇上问话,谁失职谁来领罚。”

在场的官兵顿时不满起来了。别人的命是命,他们的命也是命,谁敢出来跟一群狼群搏斗。而且听昨晚的狼嚎声,至少有二十来头的狼,他们这几个官兵出去跟狼群搏斗简直是去送菜的。

等了一会儿,仵作也到来了,经过一番鉴定,确定了阿铁确实被狼咬而死,不是人为的谋害性命。

在场的人都有些恐慌了,纷纷窃窃私语,一股名为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弥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