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秉章在几日后,就要考会试了。所以,他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去会见自己的同年。
他的同年突然问他:“你跟那白亦容关系似乎很好?”
谢秉章愣了下,不知道他提起这话所为何意,便说:“他是我的至交。”
他的同年摇了摇头摇了摇头,说:“虽然今上甚宠他,但是他得罪了左相一派,你可要小心招来报复。谢兄,你我同年,我才如此劝你,离他远一点吧!跟这个没有背景势力的人相交,是没有什么好处的。”
谢秉章肃然道:“君子之交淡如水,我跟白亦容相交,不为名不为利,只是志趣相投而已。”
他的同年打量了他片刻,叹着气说:“我这是为你好,你好自为之吧!”
谢秉章离开后,站在门口,还有些恍惚。他来京,尚未考试,便已经涉入朝中这汪深水了么?
时下考试极为严苛,考完试后,名字要糊起来,然后差人抄卷,最后再让考官批改。待批改完毕后,再查名字。这样子,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了作弊。
谢秉章自信自己可以考过,考试那天,白亦容特地请了假,去送他。
马车慢悠悠地走着,为了让谢秉章缓和下情绪,白亦容试图回想着前世自己考试时的心情。
“放松点,谢兄阅览众多文章,腹中藏有万千诗书,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。”白亦容安慰他。
今天为了避免谢秉章频繁上厕所,他还吩咐下人做馒头,那个耐饥,且不用频繁如厕。不可不说,白亦容对谢秉章的事情可是用心到了极点。
谢秉章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用心,不由得感激道:“白弟,这次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白亦容摆了摆手,说:“不用跟我客气,你我是好友,何必说这些客套话。”
这时候,马车停了下来,两人下了马车。
白亦容再次让谢秉章检查好笔墨纸砚,然后道:“恭祝谢兄榜上提名。”
谢秉章哈哈大笑一声,说:“承你吉言。”
说着,他转身就进入了考场。
这一等便等了三天,谢秉章从考场出来的时候,整个人的脸色十分苍白,显然这些日子在里头费尽了心力。
白亦容早已早早等在那里了,见他出来,忙上来询问情况。
谢秉章微微一笑,自信道:“白弟放心,这次考试并不难。”
白亦容顿时松了口气,他了解谢秉章了解得很,他说不难,那肯定是不难的了。算起来,谢秉章还是个学霸。他才二十出头,就已经是个举人了。要知道,多少人考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,还是个童生。
考完后,白亦容难得奢侈一回,请谢秉章去来客楼大吃一顿。
放榜的时间在半个月后,所以他们还有得等。
其实,白亦容还是有事像求于谢秉章的。他于文章一道,确实不太行。之前,运气好,遇到了皇上出了个以月为题的诗,算简单的了。要是遇到难一点的,他就不行了,所以他打算请谢秉章当自己的夫子,教自己学习四书五经等经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