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南宫原忽然弹坐起来凑到温岭面前,可刚要开口,又把嘴巴闭上了,然后重新倒回床上:“你想蒙我,也找个好点的理由……她应该开学了,早走了。”
惨了,温岭没想到南宫原对左言默这么没自信,还自卑得可以。
“我话就说到这,你自己想清楚,你爸马上就从美国回来了,他要看你这副德性怎么可能饶得了你。”温岭走到门口,话里有话地说,“你别太死脑筋了,这里说不想见她,那里又要重考,你想重考还不是为了言默?平时没见你这么不冷静,遇到左言默的事就容易头脑发热,你啊,还是好好跟她见一面,有话当面说清楚。人家可没你这么小气,记着,明天就好去学校报到了,不然真要自动退学了。”
“不管,我就是要重新高考,大不了在家呆一年。”
温岭叹气,这个认死理的笨蛋,平时挺聪明,这时候怎么就这么笨,他也不耐烦起来了:“退一步啊,海阔天空,别有洞天,拜拜。”扔下那个笨蛋,让他自己烦恼去吧。
过了几天,南宫原赌气地坐在寝室里,被父母几乎是捆绑式地压到学校注册报到,想到那些的情景他就想打人。寝室里的室友见他成天板着一脸凶相,没一个敢接近他,都自顾自地出门吃饭上课去了。
南宫原郁闷地靠在椅子上,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,这和他梦想中的差距太大,让他实在接受不了。四年,四年可以改变很多,四年,要和言默分开足足四年,想到这儿,他就坐立不安,不知如何是好。也许重考是唯一的办法,考到言默的学校去,虽然会辛苦一年,可是,剩下的三年,他便……
可是,只要一想到她那么讨厌他,讨厌到要考到那么远的地方躲着他。他又开始犹豫了,他是不是不应该再这么执着下去,如此执着是不是只会让她更加困扰?三年了,他对她好了三年,她都无动于衷,再有四年,又会怎样呢?两个月的独自旅行,他以为他可以找到点答案,可以放宽点心境,然而,当他重新回到这块土地,重新听到左言默的名字,一切又回到了原点。
很难想象,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,自己在这场爱情里陷得那么深。
“南宫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