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”
“为什么不行?!”老爷子暴怒地喝道,同时将手中的杯子摔倒了他的面前。
温行之没闪没躲,看着老爷子最爱的那套骨瓷杯摔碎在他的脚下,缓缓站起身:“都睡过了,还怎么分?”
闻言,老爷子死死地盯着他。若说他之前还存在一丝丝侥幸,想着两人只是玩玩儿,那现在听完这句话,他死心了。
此时此刻,温恪只觉得脑门的气血瞬间上涌,情绪已全然失控。他狠狠瞪了温行之一眼,推开书房的门就要往外走。温行礼等在门外,爷俩在书房的吵闹已然惊动了全家,可老爷子的规矩在,谁也不敢贸然敲门而入。此刻看他站立不稳,心里大概也明白为何故,却不敢问,只能上前扶住他。
“爸,您——”
“滚开!”老爷子怒吼着打断温行礼的话,声音气量不像是一个七十多岁老人该有的,“温远呢,把她给我叫过来!”
温远正站在书房外走廊的尽头,脸色苍白地看着远远地对她怒目而视的老爷子,脚步有些虚浮,似是迈不动。
温行之看了她一眼,明白她是被吓到了。这事情太出乎意料,她甚至连心理准备都没做好。
“爸”他站在老爷子面前,挡住他看向温远的视线,“您冷静点。”
温恪的怒意却更盛了,他刚刚叫他爸?他看着面前这个眉眼与自己那位早逝的太太极为相似的儿子,这么多年来因为有心病在他都没再喊过这个称呼,老爷子老爷子地叫,叫的他都已经习惯了,却不想,会在这样的场合下,因为这样一件事重新听见这个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