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远看着她,甜甜地笑了,心底却有些酸涩。
要说这个家里,最疼她的人还不是乔雨芬。应该是成奶奶。
温远还记得小时候,她一个人睡觉怕黑,是成奶奶每天每夜哄着她睡着,第二天再做好甜糯的红枣粥才把她从c黄上叫醒,送她去上学。后来她上了初中,乔雨芬便不让成奶奶管她那么多了,一是成奶奶年纪大了,怕她cao心太多对身体不好,二是上了初中学习就抓紧了,乔雨芬觉得自己亲自来管教她比较好。可即便如此,一日三餐什么的,成奶奶照顾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周到。
若真有一天她要离开这个家,最舍不得恐怕就是成奶奶了。一想到这个,温远就觉得眼眶有些忍不住,她低下头,蹭了蹭成奶奶的肩膀。
七月末的b市从一早就开始热了,晒得地表的温度蹭蹭蹭往上升,却不见有太阳,空气也仿佛是凝固的,真真是闷得要命。下午三点左右的光景,温远出了趟门,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汗,她叹口气,抹了抹额头,快要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,远远地看见树下站了一个人。定睛一看,竟然是赵唯一。她看着他那耷拉着的削成板寸的脑袋,不禁笑了笑,迈着慢步,向他走去。
“你在这儿干吗?不热啊?”说着用爪子在他脑袋上抓了一下,略扎的手感让温远咯咯一笑,“没想到,这发型还挺衬你的嘛。”
“别乱弄。”赵唯一拍掉她的爪子,对自己的发型甚是在意。他一抬头,冲她扬扬眉,“这次我就四天假期,拨出一天来找你,感动不?”
温远撇撇嘴。
赵唯一笑了,“脱离苦海,高兴了吧?”
“就那样呗。”温远语焉不详地答着。
赵唯一不知其中深意,只当她是不舍,笑着揉揉她的脑瓜,“小远儿也长大了,走,咱们找个地方庆祝庆祝,再叫上苏羡。”
“喝酒啊?我才不去呢。”温远瘪瘪嘴,“再说了,你就只是来找我喝酒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