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老太太道:“我自己的外孙女,我不惯谁惯?”

“那外祖母就给槿儿讲讲,那庄祖母怎么由妻变成妾的呗!”颜十七顺杆就上。

高氏就挑衅的看着高老太太,“我就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!”

“这能惯还能惯多久?”高老太太起身,拉着颜十七,“走,槿儿!咱去我屋里说悄悄话。”

看着两人真的离去,高氏哭笑不得,瞅着关山月道:“她这脾气,你怎么受得了的?”

关山月笑笑,“我赞成!这槿儿嫁人,怕也就是明年的事了。咱能宠还能宠多久?”

高氏面露颓然,“说的倒轻巧!一旦我与那边和离,槿儿摊上一个和离的娘亲,婚事上怕是就艰难了。”

关山月道:“不是还有我们家碧海吗?让我们家碧海带着槿儿远走高飞。”

高氏叹气,“如果让我选,关家自然是最好的去处。只可惜,碧海来的有点儿晚了。”

关山月一怔,“姐姐此话何意?”

高氏道:“知女莫若母!槿儿心里在想什么,我多少也能摸着点儿。”

关山月道:“姐姐的意思,槿儿心里有人了?”

高氏道:“月娘,自打我回京后,咱俩也算是投缘。虽然在别人家,姑嫂都是天敌,但在咱家显然不是。”

关山月道:“姐姐有话,但说无妨。你放心,此事就算牵扯到关家,我作为高家妇,也断没有偏向那边的心里。”

高氏道:“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,正好说出来,你也帮着参详参详。赏梅宴那天,槿儿晕倒后,有一个人对待槿儿,关心有些过了,你可还记的?”

关山月神情就严肃了下来,“你是说那个赵大人?”

高氏点点头,“看吧!连你都察觉了,就证明不是我多心了。”

关山月叹口气,“把自己的大氅脱了,给槿儿铺身下,若非存了别样的心思,会那般的怜香惜玉?当时,六皇子在,定国公世子在,安邦侯世子也在,这仨怎么不见脱大氅啊?”

高氏道:“如今冻病了,听说还蛮厉害的!”

关山月道:“这八字还没一撇呢!就心疼上了!”

高氏叹气,“就看这一撇卫国公府怎么写了。”

关上月暗暗心惊,“姐姐这是已经下定决心了?”

高氏道:“在赏梅宴回程的马车上,那赵大人看槿儿的眼神,你可看的清楚?”

关山月道:“你这一说,本来没觉得什么,如今越想竟是越有意思了。”

她们都是过来人,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,眼神里所蕴含的东西,是骗不了人的。